·么或·

梦里的银河,掠过三百六十五种月色

等待



  风很大,又很冷,吹过时候,仿佛世界都瑟缩了一下。我很僵硬的抬起一只手,但是感觉仿佛关节不怎么听使唤,好像我占据的像是别人的身体,我使劲裹了裹大衣,而后突然一辆车急行过去,车灯晃过的一瞬间我才察觉另一只手手上柱着一根探路棒。

  我,是个瞎子,但是似乎能稍微模糊地看到一些,我折断了挡住了脸的树枝,动作摩挲。路边和周围高耸的树被吹的发出沉闷的声音,哗啦啦的。天色越发黑着个脸,但不下雨,就那么逐层下压的紧迫。

  我似乎在这路上等待一个人,像被什么拉扯似的。路上人影萧索,每个人都行色匆匆,我时不时紧抿下嘴唇,感觉自己快要腐朽却又坚持在冷夜里固执。忽然,有一个人扶住了被风吹的有些摇晃的我,那一瞬间我突然莫名的整个人都狂喜起来,激动的颤抖。我确定这个就是我等的人,可我却看不清他。但,不知什么告诉我,就是他一一我的等待的人。

  我们沉默的在路边待了一会儿,就不打算继续留在原地了,沿着路,向东走了很久很久,不知道是往哪里走。

  突然到了一个地方,我心里突兀的就知道,我们属于这里,是我记忆里的旧家。

  一个砖房,一个土坯房,有很大的院子,最外面是木制大门,去砖房还有个银色左开单门.小路过功种满了夜来香。

  我摸索着摸上那个人的眉眼,笑了,我们的周围都是很诡异的黑暗,而后他走去土坯房亮了一盏灯,然后回来跟着我推开铁门,打开砖房门,走进里面。

  我打开一个小台灯,坐在写字台那里,他把我的探路棍放到了一边,我感觉到屋里装饰很温馨,熟悉又疏离抗拒的陌生。

  过了一会儿,那个人不知从哪里拿来一个笔,一个本子。然后他很随意的打开一页,轻轻扶着我的手,放在本子上。

  “这里是第一行,想写什么就写吧。”

  我茫然的看着本子的方向,脑子一片空白,本来看的很模糊视线,不知怎么的,突然眼前一切清晰起来,可诡异的是本子上突然布满了字。

  都是我对一个人的自白,但我什么也想不起来,只有一些很模糊的印象,我似乎特别爱那个人,可字却似乎很调皮的乱动,我正要努力想看清那的人名字和其他内容,眼睛却像断了电一样陷入一片漆黑,连曾经仅存的模糊都没有了,永恒的黑暗。那个人也像鬼魁一样,忽的不见了。我仿佛失去了特别重要的东西,却丝毫想不起来。

  到底是谁。

  我头痛欲裂,却又失魂落魄抱着那个本子开始惊慌的大哭。

  后来,不知怎么的,我又站在了路边。

       风很大,又很冷,吹过时候,仿佛世界都瑟缩了一下。我很僵硬的抬起一只手,但是感觉仿佛关节不怎么听使唤,我似乎在这路上等一个人。

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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